第20章

是第九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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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吃了药，便是最后一次，你便可以永远健康长寿，不再受那心疾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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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拿着手中的瓷瓶，心道莫非这就是九面妖王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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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却仿佛受了极大的震撼，他面色抽搐，似哭似笑，声音异常嘶哑：“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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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住巧巧的脖子，嘴唇却微微颤动：“你毁了我的人生，把我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现在居然来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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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清淮面目几乎狰狞到扭曲，明明是笑着，眼睛却留下了两行泪：“事到如今，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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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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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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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一招取陈清淮性命，巧巧被他掐的几近断气，面色浮现出涨红的青紫，她却毫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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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看到巧巧的模样，突然松了手，她瘫倒在地，呛咳着不断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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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歇了几个呼吸，又膝行几步，趴跪在陈清淮的膝头，死死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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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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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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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仿佛失心疯一般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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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引颈就戮的敌人，他却筹谋了这么多年，计划着自以为是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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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他终于认清，原来复仇，只是掩盖他扭曲心性的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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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杀人那一刻的快感，像上瘾一样，喜欢那掌心流淌着温热血液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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