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代工厂的车间——工人就在陶笛上喷釉呢,连烤炉都没进,那釉色能均匀吗?”
卡尔的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他把衬衫领口又扯了扯,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就算型号有点不一样,不也能凑合着用吗?那些穷孩子哪分得清什么手工不手工的?”
“他们分不清,我可分得清。”胡逸弯下身子凑上前去,喉结在灯光下有着很明显的影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似的。他慢悠悠地说:“您晓得A国教育部长昨天跟我讲啥了不?她说啊,这批陶笛那可是‘两国文化交流的种子’呢。这要是种子在土里烂掉了……”他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那国际援助组织追究责任的时候,您公司的名字可就在名单上喽。”
“还有呢。”杰克把平板打开,找出卡尔近三年的税务记录,“您去年在C国招标的时候,用一样的手段换过一批钢琴配件。当时没被查出来,可现在就不一样喽……”
卡尔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煞白的,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瘫在真皮椅子里,手里的雪茄掉到地毯上,还把地毯烧糊了一块。
“那我该咋办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
“24个小时之内,把那些不合格的陶笛都换成原来定好的手工款。”胡逸拿出手机,“额外的运输费得您自己出,我能让援助基金按照原价给您结账,不过呢,只能给您留10%的利润。”
“10%?!”卡尔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您也可以选择不答应。”杰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把这些证据发给《全球商业时报》,顺便再抄送给国际反欺诈局。”
卡尔那胖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啊敲,这一敲就敲了十分钟。最后呢,他一把抓起钢笔,在那份更换协议上唰唰签了字。接着,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份保密协议,对胡先生说:“胡先生啊,我呢,是可以配合的,不过这事儿……”
胡逸就扫了一眼协议的内容,然后笑着也签了字。
等他站起身的时候,藏在袖扣里的微型摄像机闪了一下红光,这可是他今天早上专门让助理给他准备的“保险”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啊,A国山区小学的操场上堆了好些崭新的木箱。玛丽戴着白手套,正和杰克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检查呢。
胡逸就站在树荫底下,看着阳光透过陶笛的音孔,在箱底弄出一串金色的圆斑,就像一串金色的小珠子似的,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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