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到瓦铺街,从出了城,一路都是村庄,最远的,相隔也不过两三百米。一路上,都是歪歪扭扭在满是泥泞的公路上找路走的行人和自行车,偶尔是突突突突驶过的大小时风,溅起泥浆,引来惊呼和小声的叫骂。不过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听得并不真切。开车的听不到,即便听到也当没听到,得意洋洋的远去。
车子开到红旗渠口停了下来。
山哥两人下车,站在路旁,在大树和渠墙的遮掩下小便。
我坐在车上,看着从北向南在田野里蜿蜒的,已经废弃的这条地上水渠,脑海中却是出现了十年后,变成了一条贯通南北的高速公路。
高速修好后,县里协调,我们乡公职人员又捐了一个月工资,终于把脚下这条公路修好。省却了现在这种泥泞之苦。
正想着,车后传来山哥的惊呼,随后咣当一声,车子震动了一下。
这是有人撞到了车尾。
开门下车,走到车后,山哥和我哥两人,已把倒在车后的一个醉汉和自行车扶了起来。
我一看就乐了,这是我老契(家乡叫法,认干亲的双方叫法。考究的话,篇幅有些长),也就是以后拜把子的大哥,我女儿的干爸于国强。
我嘿嘿直乐,你也有今天?
于国强,罗港师范91年毕业,现在瓦铺中学任教,虽才上班三年,却已经是响当当的台柱子,骨干教师。初中毕业班班主任,几何课教学成绩已然超过了我当初的老师杨传福。
这哥们现在还没有发福,不过方面大耳,鼻直口方,一脸正气,白净高大,一表人才,却又近视,戴着眼镜,又显得文质彬彬。很多毕业班女生几何成绩初二初学惨不忍睹,到了初三,在他手下那是一个突飞猛进。
暗地里,真真是几个未婚女教师和情窦初开的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这大哥酒量也极好。有次我们一起闲聊,突然问起他到底多大酒量。这哥们拿出一瓶48度,三块五一瓶的简装洪都酒,十分钟不到,用个搪瓷缸子倒着喝完了。
而后我们俩在街上溜了一圈儿,回家后说有点晕,躺下睡了俩小时,起来又是生龙活虎。
这现在喝的,能撞到我车尾巴上,估计中午被几个老表收拾苦了。
一身泥水的于国强,摇摇晃晃站直身子,看了看眼前瘪了个坑的车屁股,酒醒了不少。伸手去抹脸扶眼镜,我一把拉住。
他手上都是泥水,抹到脸上,就没法看了。
被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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