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久违的太阳,慵懒的从东方慢慢升起。
虽然阳光明媚,却是依然寒冷。路上冰雪慢慢融化,再被行人的脚,自行车,三轮子车轮子辗过,便失去了洁白,变成了污渍。
初二,是外甥走舅家的日子。
娘亲舅大。干爸那可以不去,舅舅那里不去,那可不行!
按三叔的话说,别说下雪,就是下刀子,那也得去!
舅舅家在官庄西边的老林庄,也是紧挨罗洪公路。从瓦铺街走官庄大道,到官庄后折向西,再走不到三里地,就到了老林庄。只不过这条路大家都知道的,这两天雪水浸透后,已经是不能走了。
还有一条从街西边越庄过去的田间小路,踩着路边草上的积雪,大概是能走的。 只可惜这是过年时间,我们能想到的,所有人都能想到。所以,这条路也不可行。
妈收拾好了礼物,对我和哥说:“行了,你们换上胶鞋,走过去也就七八里地,累不着。你们不去,你舅得一年下不高兴。”
哥不想去,嘟囔道:“是你不高兴吧。”
我捅了一下哥,拎起点心:“走吧。”
妈在后面喊:“换鞋!”
我挥挥手:“不换,我知道有条好路。”
妈在后面嗔道:“我走了几十年,都不知道有好路,你就作吧。”
出了门,我把东西交给哥:“哥,你去中学门口等我,我去叫山哥。”
山哥我们向来走舅家都是一起的。
到了山哥家,老姨正在拿棍子敲他: “初二你不走舅家走哪儿,赶紧去!”
山哥摸着屁股:“妈,这路能走吗?改天去不行啊!”
“不行!”
老姨看到我,马上换了笑脸:“幺过来了!是喊山儿去林庄吗?”
我嘿嘿笑着说:“老姨,当然是去林庄,娘亲舅大,今天不去,我怕改天我舅拿棍敲我!”
老姨转向山哥:“听见没有,天天打扮的支支楞楞的,踩点儿泥咋了,出去几天,你就不是农村人了?要不要我给你二姨说说,让你回来种地!”
山哥怂了:“妈,我去,我去!”
拎着礼物出了门,靠路边深一脚浅一脚的拣着路:“幺,这走到咱舅家,得中午了都。唉,我的鳄鱼皮的皮鞋啊!”
我翻了个白眼,又是鳄鱼皮。前世有次,山哥骑车带我进城去玩儿,一路跟我吹嘘身上新买的夹克是鳄鱼皮的,三百多块,水火不侵。结果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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