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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说:“你看你时间吧。幺儿说得对,到了那边,我们得去白边河祭奠一下。这中间费用我出,来了住大哥那。妈娘家就这一个亲人了,咱不能慢待人家。”
三叔不以为然:“那老宅算是姥爷唯一遗产了吧,回头幺你找你们校长商量一下,等你德儿哥百年,卖了吧,在那村里弄个宅院,也没人照看。”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三叔,现在说这有点早吧。要不,等几天德儿哥来了,你给他商量一下,趁他活着卖了,别到时候人不在了扯皮。”
大伯一拍桌子:“扯淡!钻钱眼里了?”
三叔不再说话。
妈把那只银镯子拿了出来:“幺的意见是不让妈知道,省得伤心。等妈百年后带走,你们商量一下。”
三叔拿起镯子看着,想开口说话,大伯开口说:“就按幺说的办,来,喝酒。”
三叔闭嘴,大家一起端起酒杯。
喝着酒,商量了一下,就最近几天,等姐夫安排车就去接德儿哥。三叔吱唔着说等定下日子,他看情况请假。吃完饭,三叔就找个借口走了。大伯有点生气,坐在那又问了我几句德儿哥的情况,抽了几支烟,说是回去给德儿哥准备床铺,也佝偻着腰走了。
爸叹了口气,对我和姐夫说:“你大伯这是真对你三叔生气了。”
大伯的脾气很暴躁,今天这是姐夫在,没发作骂三叔已经很给面子了。
对这事,我也没发表意见。
大伯命运多舛,三女二子,大姐和三叔同年,当时大伯在县化肥厂做会计,也是风生水起,那年用关系推荐三叔去颖北上了师范,却没有推荐大姐,大姐做了十多年民师,虽说后来转正了,却对这事始终耿耿于怀。后来大伯犯了错误,进去蹲了一年,工作没了,人情关系也随着没了。小哥和我哥同年,比我大五岁,才刚刚结婚。大哥家嫂子也不是个省事儿的,天天日子也是过得鸡飞狗跳的。这要是德儿哥来了,又是事儿。
妈说:“德儿哥来了住这边吧,幺上学去了,家里有地方住。”
爸抬头看了看妈,思忖了一下:“等我给大哥说说吧。”
这事说完,我又去和姐说了会儿话。临走时,姐突然想走件事来,又重新坐下:
“爸,说个事你们听听。”
姐有了工作,出嫁后姐夫也颇有作为,在爸面前也敢说话了。
“我同学说东关那边有两处宅子要卖,和咱们这宅子差不多大,连房子小院地皮一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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