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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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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会将所有前世全部想起来。我是在第一世遇见你的，现在是第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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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人只有九世，所以我大概没办法陪你太久。不过没关系，能见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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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姐姐。”她说，“你别哭呀，没关系的，我不苦，我的前八世都没吃什么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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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想，我运气不太好，你一世都未轮回，我却仅剩一世了。可我又想，大概是遇见你便花光了所有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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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啦。我已经死了，便不能在人间逗留太久，否则会生出挂碍，还得往生门的人来渡我，太麻烦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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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姐姐现在听见了我的声音，我已心满意足。但我还想更贪心一点——好希望来生还能与璃姐姐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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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璃姐姐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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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消散的时候，国师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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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她说，“我该去找阿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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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么？”姜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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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国师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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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找了阿楚三百余年，却让她死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师，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当朝皇帝的心头血满足私欲，阿楚若是知晓，定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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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我亏欠太多，对不起的人和事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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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生欠下的，来世再偿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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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应姜虞将灵力渡回去的要求，而是郑重地同姜虞道了一声谢，毅然决然地将最后一点灵力传与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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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慷慨赴死，走向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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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夜色无边，她们吻得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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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游的灯会，又是怎么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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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姜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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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姜虞早便忆起了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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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躺在床上，吹灭了灯，看着如水的月光从雕花窗棂间漫进来，在地上烙下格纹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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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眼又睁开，从床头滚至床尾，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只觉想不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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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既然忆起了前世……那么，她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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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提，是因为前世感情虚妄，加之结局不堪回首。那么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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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却又口口声声想与自己成为至交，又一遍遍地向自己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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