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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很平静，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消化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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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起云涌，枯木忽然结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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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蓦地遥遥出现在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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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距离殿内很远，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进来：“你如何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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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姜虞道，“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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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很早便知晓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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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虞说，又补充道，“也不算太早。恰巧是佑之回京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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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讲自己中午吃了水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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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嗤”了一声，说：“无涯，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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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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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与阿书联手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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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吧。”姜虞朝沈知书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应当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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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不知晓……”国师笑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我与你才是一类人，不是么？小初她伤你那么深，你为何还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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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且论这辈子的事。”姜虞淡声道，“她虽欠我，然我也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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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阿璃。”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你打错了主意。姜初与你那小仙毫无相似之处，是故她的心头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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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蹙眉道：“你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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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昨儿实在过意不去，将你的计划向我全盘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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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这个。”国师说，“我是问，你怎知小初的心头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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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显然急了，话音话掷地有声，姜虞闻之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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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你忘了么？”她道，“我为往生门中人，能看见魂魄。你那小仙我曾见过一回，魂魄是纯蓝的，而姜初的魂魄为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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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垂下眉眼，忽然一闪身，来至姜虞跟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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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抓住了姜虞的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人不论轮回几世，魂魄都是相同的，是不是？你记住了阿楚的魂魄，是不是？你能帮我找到阿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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