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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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眼眯了一下,道:“半月没见,沈将军倒是愈发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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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只道:“托陛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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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看着皇上,余光恰对着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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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立着的那个身影往旁边跨了一小步,陡然撞入她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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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以为是某个贴身伺候皇上的内侍。然而待皇上转身向上首走去时,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这一瞥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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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眼,慌忙贴到沈寒潭身边,低低地问:“皇上身边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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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啊。”沈寒潭道,“这张脸你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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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霎时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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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啊。她想。怎么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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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十二仙之一,不爱同旁人打交道,与其他十一仙仅是点头之交。据说她身边只有一个小仙相伴,放在山头养着,从不带出来与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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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脸与记忆里那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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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转世么?可国师据说活了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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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活了三百多年,暗里只会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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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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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位故人当年压根儿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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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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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知道自己的存在么?必然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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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自己直视的时候,沉沉望过来,眼里的熟稔与戏谑丝毫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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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忽然明白为何自己一回京,国师便递帖子说想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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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年万年之后与故人重逢,就像在无边的沙漠里猛地撞见曾经生活的小木屋。即便知晓那极有可能是空中楼阁,也耐不住陡然升起的错愕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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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并非空中楼阁,而是板上钉钉的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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