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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啊……”红梨想了一想，灵光一现，笑道，“我倒有个主意。今儿府上一半侍子皆回家探亲了，府上空了许多，将军可要与我们玩捉迷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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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撇撇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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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幼稚的。”红梨试图说服沈知书，“况且今儿大年初一，我斗胆替我们这群贪玩的讨个赏儿——我们共有十六人，倘若将军半个时辰没找齐，便赏我们些金银首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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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来了兴趣：“半个时辰找十六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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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便说玩不玩罢。”红梨笑着说，“我们可有信心了，将军今儿定是要放一放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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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柱香后，所有人尽数藏了起来，沈知书面无表情地坐在花厅，心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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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怨某位不请自来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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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不知何时来的，又不知谁给开的门，门童为何不通传，总之沈知书闻见那熟悉而清冽的雪松气的时候，姜虞已然施施然进了花厅，自顾自找了椅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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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梨彼时还在缠着沈知书玩捉迷藏，沈知书脑子一抽，张口就说“好”，而待红梨欢呼雀跃地跑去通知其他侍子时，沈知书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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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厅只余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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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气似有若无，连带着回忆里那旖旎的梦也似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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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阖了一下眼，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开了腔：“殿下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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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恰在此时也开了口：“将军要玩捉迷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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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相撞，二人同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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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南北通透，北风过境，厅内一时只余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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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终是沈知书先张口：“都是她们要玩，还与我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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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低低地接话：“那我来得不巧，扰了将军与她们玩耍的雅兴。这赏钱必从我这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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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沈知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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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理了理衣袖，想，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们之间仍旧毫无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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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实本就没发生什么，不是么？只不过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与故人走遍了万水千山，而后不甚体面地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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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站起身，忽然问：“将军可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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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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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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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眨眨眼，笑道：“殿下这是生怕我输了，而后从你兜里掏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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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在将军心里，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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