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她不是有自己名字么?怎么又叫‘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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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于是将姜虞方才那“表字”的说辞如此这般地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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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苦着脸说:“你别蒙我。实话告诉你罢,我梦见了我夫人的脸,她在梦中便是叫这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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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嘶”了一声:“竟是如此么?照理说黄三不应当与嫂子扯上关系啊。又许是同音,其实两者并不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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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长舒一口气:“我也觉着如此。亦或是不拘在哪儿听着了这个词,又太想我夫人了,于是在梦中便稀里糊涂地将它安到了我夫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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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道“定是如此”,待话音出口,却忽然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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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而意识到,姜虞已然很久很久没有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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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沈知书眨眨眼,“殿下莫非想到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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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转向谢瑾,开门见山:“夫人是十二年前亡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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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谢瑾拱手道,“殿下心细如发,竟能留意至此。能被殿下记得,也是她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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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必如此客套。”姜虞淡声道,“只是我突然想起来……黄之文今年恰好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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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殿内蓦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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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知书拍拍谢瑾的肩,“嫂子前脚病逝,黄三后脚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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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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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之巧?她想。梦中那长得与亡妻相似之人与黄三同名,而亡妻刚死,黄三便呱呱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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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黄三正是为她夫人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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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兀自出神半晌,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出了声:“殿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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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曾闻得与国师相关的讯息?”姜虞说,“说国师身负诅咒,活了三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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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闻得。”谢瑾琢磨半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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