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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一个是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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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时间论情义。”姜虞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况且虽只与将军认识了半个多月，但倒像是相识经年，在将军面前总能全然放松下来，比过去二十年的任何时刻都要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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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原本有些怅然的心情因着这句话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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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还是挺有良心的，并不会见色忘友。她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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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呢？”沈知书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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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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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心上人。殿下与她相处的时候难道不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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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哦”了一声，视线飞至墙头的红瓦上，像是在仔仔细细地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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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半日，回忆出了四个字——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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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她道，“或许很恣意罢，然年岁实在太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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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殿下还将她放在心上。”沈知书点头感慨，“可见殿下是长情之人。既然许久未见，那殿下下回与她碰面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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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定定看着沈知书，待与她四目相对时又垂下眼，摇摇头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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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道：“面都见不着，怎么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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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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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知那不知，殿下知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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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晓活在当下。”姜虞从墙角的青砖上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说，“当下我身边只有将军，是故我心里眼里只有将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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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乍起，卷着乔木味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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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在阳光里眯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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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由旁人说起，自己定会将其认作情至深处的倾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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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之人是姜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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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不能以常理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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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是开玩笑也好，把握不好分寸也罢，总归不会是那种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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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已有心上人……”她顿了顿，恍若无事地往下接，“为何总要说此等不明不白、听了会令人产生错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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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明不白？我以为我讲得足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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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嗤”了一声，一不做二不休地撂狠话：“是，说得很明白，就是有些太明白了——‘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难道不是在与我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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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安静地站着，摇摇头道：“将军若是如此理解，我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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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被气笑了：“姜无涯，你耍无赖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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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尽于此，怎么理解是将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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