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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本正经道，“殿下若是不说，我怕是连着一周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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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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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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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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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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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清了清嗓子，视线划过院墙，落在几丈远的香樟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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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酝酿片刻，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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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已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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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很有表情地挂上了一脑门子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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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太过吃惊，声音便没压住，一嗓子吼出了杀猪的架势：“什么？？？何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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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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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神情有些恍惚：“等等，让我缓缓……但殿下有心仪之人与殿下不能成婚有何关系？难不成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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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虞接话，“她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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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啊。”沈知书“嘶”了一声，“怎会有人不喜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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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神色淡淡，没吭声，转头与沈知书视线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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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好奇心顿起：“此人我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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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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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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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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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撇撇嘴：“那殿下便一直等着她，直到她喜欢上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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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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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遥遥传来马蹄声。沈知书忽然觉得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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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来想去，终于将这股子恼闷劲归结于四个字——有始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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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无终。她在心里又将这个四字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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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来时路清清楚楚，她却看不见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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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长公主既有心仪之人……那此前口口声声的“与将军成为至交”“与将军同榻而眠”算什么？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两回云雨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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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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