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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觉得脑子有些乱，急需找个外援。她扯了一下身侧谢瑾的衣角，低声问：“你有没有觉着长公主与皇上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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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谢瑾晃晃脑袋，“她俩同心同德，你敬我我敬你，有何怪的？你喝了点酒，开始阴谋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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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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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该问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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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这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倘或窥视她与长公主之人是皇上，那么皇上大约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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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公主频频朝自己敬酒，自己每回硬着头皮相应的时候，都能感受到皇上那从旁射来的、无从明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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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公主第三回冲自己举起酒杯，说了些例如“将军有勇有谋，本殿敬服”之类的官话后，沈知书深吸一口气，心道再坐下去，皇上的目光能将自己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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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不胜酒力”的幌子出去透口风，迈出花厅，在府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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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子端着醒酒汤过来：“大人可要用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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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摆摆手，笑道：“多谢，不过我吹吹风便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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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步走着，又踏入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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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建于池边，池上结了薄薄一层冰，旁边的柳树已成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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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最外围是一圈椅子，沈知书趴在椅背上，原想的是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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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约是周遭太安静，又或许是喝了酒有些疲，总之她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然看不见踪影了，却是一个小侍子在一旁缩头打着灯，另有六双眼睛围成一圈，一齐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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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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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率先幽幽发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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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将军复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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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笑道：“沈将军出门半个时辰了也不见踪影，侍子们快把公主府翻个底朝天了。原想着许是将军先行归府了呢？再一想若是归府，怎么着也得入厅说声，再不济谢将军总该知道，谢将军却说她也不知。于是又是一通好找，总算在这儿找着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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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淡声说：“将军别在这儿睡，看冻着，要睡去厢房，那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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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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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椅背想站起来，俊脸却一瘫——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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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很不厚道地乐出了声：“麻了吧？你这么坐着，腿不麻才怪呢。话说你却不冷么？今夜的天格外凉些，你出来时又没带外袍，就这么坐在风口里吹，别是着了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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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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