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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征战未归，军营中离不得你，遂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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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盘膝坐着，想了一想：“我在这上头倒无甚兴致……然谢瑾应乐意，你们寻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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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着是七帝姬的姨君，在这上头得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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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嘶”了一声：“那我与你‘亲近’，便不用避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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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偏着头，似是有所不解：“将军这话何意？我与将军只是有私交，明面上并无甚交集，皇上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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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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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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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蓦然将身子往前倾去，直视上长公主的眸子，眉眼压得很低。她打断了姜虞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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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是想要我应允，最好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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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撞，雪松气轻轻浅浅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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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眼眯了一下，像是被捏住尾巴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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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便坐在床上，上半身仍旧是笔直的，倒比站着时更像一棵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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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说：“我倒不解其意。莫若将军讲一讲，我有何实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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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装傻充愣，还是自己先前那“下药并监视之人是皇上”的推测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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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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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由盘腿改为了跪坐，于是离长公主更近了一些。她绷着肌肉，里衣被宽厚的胸背撑出分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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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由眼前人的柳叶眉滑至樱唇，忽然低低笑出了声：“殿下可还记得，白日里在校场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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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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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您与皇上同心同德。试问既然同心同德，作为紫禁城第二位主子，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您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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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无动于衷地坐着，双手交叠于大腿上。她没答言，只是轻轻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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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继续道：“只有上位者敢明目张胆地迫害下位者。那么谁是殿下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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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慎言。”姜虞蓦地出声打断，“若坐这儿的不是我，明儿这话便要传至皇上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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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慎言”，而非“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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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眯起眼：“殿下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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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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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的语气同沈知书以往听到的都不一样。不再淡漠平直，也不含风月情愫，低沉却抑扬顿挫，像是风雨欲来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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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一瞬不瞬地撞上自己的视线，里头泡着寒浸浸的剑影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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