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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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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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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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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黄将军府一年来的流水，明面上并未将这批银票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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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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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着实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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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都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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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淡声道：“定要我将此话说得如此直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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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沈知书蹙眉，“我只是因着保险起见，多怀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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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证据不方便交由将军查看。”姜虞说，“全看将军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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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即刻接话：“我自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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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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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半挑着眉，一错不错盯着她瞧，忽然大剌剌瘫进了椅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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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问得倒是有趣。殿下将这些事说与我听，不就是期望我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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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坐起身，往前倾过去，直视上姜虞的眸子，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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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半信半疑，你又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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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纹丝不动地坐着，眯了一下眼，答非所问：“你可又在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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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口喷人。”沈知书笑道，“我哪来的胆子沾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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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说。”姜虞淡淡道，“毕竟将军一向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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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修长而粗粝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桌台，挑眉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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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在夸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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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眯眼盯了她片刻，将目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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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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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称呼已然乱了套，沈知书许久未称“下官”了，长公主也上一声“将军”下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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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某种别扭的亲近感便悄无声息地露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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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正聊着正事，这种亲近感便着实显出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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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蹙了一下眉，正想将话音拐回去，欲去拿茶盏的手腕忽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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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压低嗓音说：“外头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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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滞了滞，轻声问：“咱们的侍子不是守在外头么？她俩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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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此意思。”沈知书说，“那人……杀气很重，手头应当拿过无数条人命，我们刀尖上行走的，对这种气息会格外熟一些，故此能发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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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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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晓此人的动机，但外头没动静，我俩的侍子应当并未发现她。她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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