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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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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长公主似是在认认真真讨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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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窥见了对方不同以往的神情，而人总是愉悦于自己的特殊性，于是自己心情格外好；又许是暗色总会给人彼此亲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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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起来了：“人前自然是生分的，人后么……或许可以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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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咬了茶盏一口，眉毛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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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已经在街上气鼓鼓游荡了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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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子被她遣回家，好友又一转眼便没了踪影，带着她在小摊上买的酒壶“携款潜逃”，她和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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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闷声不吭地走了半里路，赌气想，她回去就和沈尚书告状，说沈知书偷吃了两只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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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闷头走着，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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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挺沉，就好像和她很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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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诧异地回过头，只觉来人有点眼熟。她再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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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大帝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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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已然封了宸王，风头正盛，朝中支持她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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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转过身，瞥了一眼她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侍子尾巴，行了一礼，笑道：“殿下也来逛夜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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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民同乐嘛。”大帝姬的口吻挺自来熟，“诶，将军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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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咬牙说：“原是同沈将军一道儿来的，谁知她半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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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笑着唤上了一个侍子：“谢将军手里拿着那么些东西，你也忒没眼力见了，也不知帮衬着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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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摆摆手：“谢殿下，然不消殿下麻烦，下官已准备归府了。下官的马就在前头，马上有个兜儿，可以将这些玩意儿一股脑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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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回去？你屋子里究竟又没夫人等着你，一个人冷冰冰的，什么趣儿？”大帝姬拍拍她的肩，道，“同本王一块儿逛逛，如何？这条街转角有个酒楼，里头的桃花醉最是好，本王请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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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虽爱好喝酒，但也知晓轻重。若是平白接受大帝姬的邀请，被她人瞧见了，少不得将自己划为大帝姬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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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摆摆手，将肩上挂着的箭匣往上掖了一掖，爽朗地笑道：“不瞒殿下说，我夫人虽已逝，我也没再娶，然我女儿尚在家等着我呢。我已说好今儿早些归府，同她围炉夜谈，她估摸着已等急了，我若是再不回，她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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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嚯”了一声：“倒是忘了你还有个女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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