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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还未等开口，却见长公主直接盖了棺定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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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书不愿与二帝姬往来，自然也不愿与我有所牵扯，一心忠于皇上，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想知道，将军心内到底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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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的背上水灵灵浮起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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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余她两人，属于某人的雪松气不知何时陡然浓烈起来，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与她鼻息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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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的思绪被勾着转去了片刻漠北，又被浅淡的压迫感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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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们第二回在室内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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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就此说开了也好。那夜之事归根结底只是一场意外，她与长公主本不该有所瓜葛。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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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于是垂下脑袋，低低地说：“下官亦同我沈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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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与我有所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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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下意识否认：“……我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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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直说便是。”长公主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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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妥协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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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定定盯着她看，拢了拢汉白玉手炉，忽然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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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军今晨的所作所为似乎同将军的理念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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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只是为了百姓着想，再一个，不愿看皇室名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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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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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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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若是知晓将军如此为民着想，定会不胜感激。”长公主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倾身上前，执起了桌上的茶壶，亲自为沈知书斟了一盏，“我敬将军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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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茶已然凉透了，并未往外冒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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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接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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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施施然抬手：“一桌子好菜，浪费了可惜。将军不是说饥肠辘辘么？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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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眯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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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态度太过坦然，以至于自己分辨不出来她究竟是故意，还是真的对此事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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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真的漠不关心，倒正中自己下怀。可……长公主真是如*此淡然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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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流过食道的冰凉触觉仍有所残留，她垂下眸子，抓起木箸，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正要放入口中，又蓦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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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上长公主的眼：“殿下，那夜之事多有冒犯，万望殿下莫放在心上，就当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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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挑了一下眉：“倘或我未记岔，那夜在我府门前便已与将军将此事说清。将军此时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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