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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将军不必言谢，倒是我要感谢将军。算起来，将军已经帮了我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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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罢了。”沈知书一板一眼地回说，“能帮上殿下，是下官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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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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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很长，被远近的灯火烘烤成了橙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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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没什么闲聊的心思，正想说“若无旁事，下官先行一步”，忽然听见长公主淡然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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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是一人上街逛？也不带个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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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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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方才同天桥上的自己对视时，没看见一旁的谢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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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随即又想，许是谢瑾彼时彼刻正垂着脑袋往栏杆上系丝带，故此长公主没看清她的脸。而天桥上来往行人纷杂，自己和谢瑾又隔了一小段距离，于是看上去便并不像同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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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的“和谢瑾一同来的”已然到了嘴边，却蓦地想起来长公主此前的那几声“朋友”与“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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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提到谢瑾，长公主估摸着又会说“你朋友”如何如何，甚至还会提出同谢瑾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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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见了面，谢瑾事后少不得又要揶揄自己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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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于是舌尖一滚，将那句话咽下去了，转而说：“是一人来的。有人跟着总觉拘束，不能彻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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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微微颔首，雪白的披风边缘被灯笼勾勒出金黄的虚影。下一秒，沈知书听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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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独身游街可觉孤单？倘或不嫌弃，我可以陪着将军走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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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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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约来得过于突然，沈知书下意识想拒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能与殿下一同游街是下官之幸，然我阿娘正在家中苦等我回去，下官应了她与她一同包些饺子，若是回去的迟了，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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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点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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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浅淡，看不出其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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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下起来了，长公主的眼睫上不知何时停了一朵晶莹的雪花，无端渲染出几分淡漠到有些落寞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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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这一点点的落寞里开了口：“将军在我面前一向可以实话实说，若是不愿与我同行，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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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眼前人，而是垂着眸子，目光落在自己的绣花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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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平白生出了一丝心虚，赶忙接话：“殿下这是哪里的话，下官有幸能与殿下同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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