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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沈知书笑着说，“此前一个时辰的那么些人都没喝出毛病，怎么这会儿就出问题了？这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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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一面说，一面探着脑袋往粥桶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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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粥桶，里头无一例外浮着泥沙，在白花花的米水里分外显眼，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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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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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群众都这么义愤填膺，敢情不只是跟风，而是这粥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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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到嘴边的“有什么问题”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再指鹿为马就是睁眼瞎。她回头压低声儿问长公主：“谁干的？你们在这儿守着，就没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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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情急之下，礼节性的敬语已然被她一股脑抛诸脑后，语气透着十足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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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到长公主愣了一下，才飞速接话：“几个呼吸前才发现，想命人倒掉重新熬，这头却已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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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熬粥的人里头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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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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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佑之她定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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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和长公主正低低地说着小话，方才提问那人却已然等不及，再度一叠声嚷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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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粥分明就是有泥沙，将军不分青红皂白，一声令下便拘起方才提出问题之人，所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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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在质问中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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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歇了音，只是淡淡盯着那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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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盯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刚想再大着胆子再喊上一句，忽见面前人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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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部肌肉分明是向上走的，眼底却没有丝毫清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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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战场之人特有的肃杀气似有若无地铺将开，待细细追觅时偏又毫无所察，就好像那一瞬的凌冽感只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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