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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感想，刚准备开口，忽听长公主平铺直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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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回京那日白天遇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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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沈知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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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倒未曾与我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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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仍旧不知道长公主说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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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好奇，长公主又实在不像是关心这些事的性子；若说是嗔怪自己没跟她讲……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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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礼貌性询问。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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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道：“究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必为此叨扰殿下，故此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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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微微颔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蓦地再度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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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此后有事不必瞒着，左右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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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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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没见几回，话才说了不过几十轮，这就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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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没明白，错愕地问：“下官何时同殿下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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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做好听一些客套的、诸如“亲如一家”的话的准备了，却不想片刻后，长公主淡漠的声音轻轻巧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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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是小七的姨君，大人作为将军的……朋友，同我自然也算得上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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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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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懈可击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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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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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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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着的火舌舔着灯壁，将包房内照得亮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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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子们俱在外间屏息候着，一声儿不吭，周遭不闻其余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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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聊了会儿，却理不出什么分明的头绪。长公主遂道：“既是一家人，我自然全力帮将军查出真相。秋雁如何到皇上跟前的我不得而知，待我回去细问二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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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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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实在吃不消听到这三个字了，蓦地转头，试图从姐妹身上汲取一些同病相怜的力量，却对上了谢瑾澄澈如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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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呲着大牙乐，丝毫没感觉有啥不对，低声问：“咋了，长公主同你说话呢，你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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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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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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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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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腊八。何夫人忙得脚不沾地，给沈知书和沈寒潭一人缝了一个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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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包上绣着腊梅，闻起来幽香阵阵。沈知书美滋滋拿去给谢瑾炫耀：“我娘送我的，你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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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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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正在府内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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