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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忽然疾走来了一个侍子，伸着胳膊将那随从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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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有些不痛快，蹙眉问：“为何不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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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官冲沈知书和谢瑾行了个礼，笑着解释说：“二位殿下都在这儿镇着，此事不劳烦将军。长公主殿下注意到此处的动静，特命我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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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长公主殿下心细。”谢瑾点点头，朝那小姑娘努了努嘴，“这孩子家人病倒，无人照料，替她请个大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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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架那处似是又有了动静，但谢瑾心心念念眼前的孩童，并未怎么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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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可怜见的。”那侍子点点头，睁着美目将小姑娘上下打量好几眼，忽然嗤笑一声，随即厉声唤来一个侍卫，“带走，好生看着，着人细细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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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横生，谢瑾错愕万分。她看着侍卫捂住了嚎哭起来的小姑娘的嘴，刚想伸手拦人，沈知书却扯住了她的袖子，摇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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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欺负人么？”谢瑾瞪着眼问，“你扯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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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着拍上了她的肩：“我说你白长那么大，竟被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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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孩子有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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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看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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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睁着眼往那边瞧，沈知书清朗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看见她们的衣服了么？即便是没有补丁、看着尚且较为体面的那些，袄子也笨重而凹凸不平。笨重是因为用的不是上好的棉花，为了御寒只得以量抵质，甚至往里塞上树叶枯草。凹凸不平是因为棉花洗太多次便结了块，变得这儿一团那儿一团，且一动便跑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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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那孩子的袄儿，乍一看灰扑扑打了五六个补丁，可表面平整，松软轻盈，是一个满口‘祖母病了却请不起大夫’能穿得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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