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心置腹之语。自己虽近身侍奉五年,却从不知长公主心里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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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时,她便拿不准注意:皇上一直霸着书房,长公主是否为此感到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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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虞,此时若喊“开饭”,皇上与长公主两人间微妙维持着的平衡岂不是被打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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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长公主一向同皇上亲厚,总不至于计较书房归属。可若说毫无情绪波动……似乎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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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已经将自己关在内室两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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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是自己值班,未能在长公主身侧伺候,不知长公主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青州便更云里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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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逮着机会,拽住了从内室出来交班的另一个侍子,问:“殿下可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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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子瞥她一眼:“殿下说了许多,你要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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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旁的意思,左不过是拿不准是否要如常放饭罢了。”青州笑道,“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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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子没说旁的,只道:“如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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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可在这儿用?”青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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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子挑眉说:“这也奇了,我只服侍殿下,你倒问起我圣意来。你都不知晓的事,我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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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气不甚好,更是直接挑明青州在做皇上的眼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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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嘟囔说:“不知便不知罢,好生说话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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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觉已同你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太敏感些。”那侍子摇摇头,转向一旁候着的小侍子,“你去命小厨房放饭罢,皇上还未走,且不论皇上吃不吃,也将她那一份先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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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侍子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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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便是在这时候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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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子打起软帘,她扶着门槛逶迤而出,站在屋檐下拢了拢披风,冲着同青州拌嘴的侍子道:“兰苕,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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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苕撇撇嘴,有些忿忿不平,瞪了青州一眼,同长公主行了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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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总爱穿一身白,唯有披风的领口处用金线缠着孔雀毛织的线细细地围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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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另一侍子的手,缓步踏上回廊,冲青州抬了一下下巴:“去请皇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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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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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皇上终于乘马车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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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东边摆着大理石架,上头堆着几件白玉尊。姜虞驻足瞅了半晌,忽然伸手拽过来一个,往地上轻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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