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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莫动。”沈知书在姑娘身后轻声道，“出发了，当心从马背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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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姑娘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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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踩着地上的影子，顺着姑娘指的路，悠悠往东南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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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实在安静，许多道儿上已然没人了，倒是显出些安闲恣意的氛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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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在马上跑了会儿，忽然开口问：“头上的簪子是羊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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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前头应了一声：“将军竟认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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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起来了：“你这便是刻板印象。文生里也有粗人，武将里也有细致的。我倒不是*说我心细，只是从小儿阿娘倒也送我许多玉，有做成簪子的，有平安扣，也有各式玉佩，我现如今身上还挂着一个平安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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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书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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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送，是我另一位阿娘送。说起来，你对官场倒也了解些，知道沈尚书是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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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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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又道：“我才回京，人与路都不熟。说起来，我也曾以为你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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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又肯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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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底很澄澈，实在没有杀气。”沈知书轻声道，“像我们战场上摸爬滚打惯的，对面有没有敌意，一瞧便知。再者，若非走投无路，你也定不会求我相帮。顺手的事儿，帮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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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看走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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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走眼，也能在对面发动攻势的瞬间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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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果然胆识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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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赞。接下来往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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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岔路口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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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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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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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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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右拐，再行数十步，怀里的姑娘转过脑袋，轻轻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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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是我府上了。沈将军可要进来喝碗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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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确实口渴，正要满口应承下来，一抬头，却看见了大门上方挂着的金灿灿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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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规规整整，镶着各种玛瑙珊瑚，上书几个大字——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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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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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几小时前那“侍子”的刺杀所赐，此时此刻的沈知书并不愿与朝堂或内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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