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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地儿去了。如若不然，您蒙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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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叹了口气，任命地接过随从递来的口巾，行至小巷无人处的转角，把下半张脸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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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马和影子擦肩而过，一同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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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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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表现为，她把口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放至鼻下闻了闻，检查了约有半炷香，才把它围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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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笑道：“您这也是小心过余，难不成还能不信属下么？属下自您出京后便跟了何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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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摇摇头：“非不信你，是怕连你也神不知鬼不觉被人下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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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半张脸都被蒙上了，只露了一双桃花眼出来。眼睫浓密，眼底蕴着光，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会显出几分……没来由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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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在这“深情”的目光里立了会儿，忽然不自在起来，垂下头去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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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有半柱香，余光却瞥见沈知书还盯着自己瞧，她心里陡然浮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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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沈大人不会瞧上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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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尚且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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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心绪流转，登时变得有些羞怯。她极轻极缓地抬眼，原本刚直的声音倏忽间柔媚下去：“将军这么看着奴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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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你中午可吃了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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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将军连奴家吃了什么都留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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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沈知书四平八稳道，“只是你齿间沾了菜叶，我瞧了半天，原不好意思提醒你，然你始终没发现，故此我问上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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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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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被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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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气跑的，而是沈知书后头紧跟了一句：“你留滞此处歇歇脚，容我一人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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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下的那匹马并非自己常骑的，瘦瘦小小，沈知书都不忍心骑着它快马加鞭。她安静地在巷道里溜着，慢慢往城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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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小巷里每隔一段距离便升起一阵炊烟，正是寻常百姓家开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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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住了马，昂头看了一阵，蓦然想，倘或自己并未参军，而是跟着夫子学文，踏踏实实走她沈娘的老路，不知此刻会是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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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自己并不会出京，一家人一直其乐融融住在一块儿。于是每至傍晚，沈宅上空也会这么升起一股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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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眼下，已然分离八年，她都快抹平记忆里沈娘何娘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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