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对抗、以及接受疗愈创伤需要时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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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越听越想笑,索性就低声笑出来,沈檀心缓慢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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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笑着,唇畔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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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对生物父母生下我,如同对待畜生般养大我开始,我就对这个世界兴味索然,我没爱好,也不打算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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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妻子愿意吃我做的菜,我去学过几年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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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继续在她身边,我经历过整容,改变全部原生样貌,打过最新科技的生长激素,全身性骨骼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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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妻子偏爱翡翠制品,我在一艘通往东南亚犯罪天堂地区的轮渡上,失去正常人对危险的恐惧,我设法买走了一个奇基穆拉商人的翡翠原石,在b国封关的档口,靠卖危料财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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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想要保护她,我进入一个谈及工作内容需要三缄其口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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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直起腰来,黑缎般的及腰长发接连垂落肩头,两肘撑膝,仍是无奈的低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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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这辈子只要还做翡翠买卖,那我赚每一分钱都与她有关;我只要还为商会卖命,那我每一天的工作都与她有关;是她资助我上学和整形,我有幸提升的认知全与她有关,我脸上每一寸皮肉乃至我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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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余生我要怎么忘记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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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握中性笔的手在颤栗,眼泪一颗颗砸落在病历纸面上,病人款款起身,一句句平静发问,一时间医生反倒更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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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一手撑办公桌,一手抬起,向办公桌前的医生展示自己无名指上的翡翠婚戒,声音艰涩不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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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我不懂得她,很早就不爱我了,于是她向一个墓碑求婚,同天她在泳池里……用她的方式嫁给她心爱的人,给一个活人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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