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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认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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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太阳照常升起，沈檀心浑身酸软，累的像要散架，疲惫到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意识模糊中被人亲吻，等睡好已经上午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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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心起来冲过澡，换掉睡衣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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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阿姨，陌生餐厅，以及坐在餐桌前正在打电话交代工作，看上去越来越陌生的昔日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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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午见她起来，挂掉工作电话，打给室内装修设计师团队，让他们过来实地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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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味道倒是没有变，依然是熟悉的人做的，沈檀心垂眸安静进食，面前这一小碗鸡枞菌时蔬细面，像隆冬遮天蔽日的暴雪中，一只红彤彤、小小的炉，已然是沈檀心能汲取到唯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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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口到一口不剩的吃完，沈檀心都像魂不守舍，宋溪午和她说话就像一阵阵风从耳旁飘然而过，无法和她的思考发生反应，嘴巴也就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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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她去到步入式衣帽间准备换外出的衣物，宋溪午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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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什么意图，她从穿衣镜里看到宋溪午肌群线条若隐若现的冷白后背，也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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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比较休闲的一字领中袖，莨绸面料暗光里也黑亮悦目，下搭同色日式直筒长裙，剪裁极简，侘寂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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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忙了么？”她背对那人，轻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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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回来不是一直都被宋老使唤的脚不沾地么？这都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居然还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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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午转过身，从背后缓步贴近她，侧目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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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心身穿白色v领背心裙，里面用薄如蝉翼的白色骆马绒高领打底衫遮住如红梅开满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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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高挑的女人宛如立在云雾中，与镜中另一女人一白一黑仿若太极阴阳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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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彩不宜见客，事情都往后推了。”宋溪午对镜侧过去一些脸，向沈檀心展示她昨天给自己脸上留下的杰作——颧骨处明显的指印和嘴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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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心转过身，瞧着，抬手轻轻抚动宋溪午嘴角附近，以便看清伤口，“里面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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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午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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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心让她张嘴，看了看口腔里边的情况，但嘴角旁边的皮肉是贴牙的，扯开看估计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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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这一耳光是沈檀心竭力而为，打出去的原因沈檀心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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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沈檀心简直比被人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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