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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极快追上来,苏喜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冷静,盯住Zenobia的脸,笃定的眼神里尽是威胁,怕对方听不明白,该用英文说话,把每个单词都说的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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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保证,她很快就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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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nobia避开苏喜的视线,垂手淡然自若地打开一个保温箱,里面都是试管药粉以及针管之类的,开始慢条斯理地调制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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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弹了弹试管里的液体,Zenobia笑起来,用英文唱歌般调笑着:“小甜心,你姐姐如果知道你能服务今天这位巨佬,会非常为你骄傲,到时候她会感谢我争取这样的机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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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笑苏喜的认知,浅薄而天真,好像在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生意,没有什么是买卖解决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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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刚满十八岁的苏喜,大约当场破口大骂,但是近来看过他们这些人世界的一角,苏喜的心忽然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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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会舍得伤害她,更不会舍得把她当礼物送去给什么巨佬,但世上可能真的存在比姐姐站的更高的人在欺男霸女,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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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攥紧拳头,指甲暗里深深掐进手心,她愤然直视Zenobia的眼睛,每个单词铿锵有力:“我不会为你服务任何人!我死之前会给你想服务的人带来最大程度的难受,你会因为选中我而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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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nobia拿着针管走过来,很是欣赏地瞧着苏喜眼里灼烧的恨意,用英文感慨:“不错,你总是给人出乎意料的惊喜,所以我才格外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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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仰视苏喜的眼睛,显得十分沉迷,声音愈发温柔,转而用中文说话:“你知道吗,我很用心的编了个谎。我叫人告诉沈檀心你在夜店里当了三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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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去查呢,就会发现你主管这么说,同事们也这么说,同学们也这么说,‘顾客们’也这么说,你有出去卖的开房记录,不清不楚的银行流水,还有赌钱花光的痕迹……我做出了完美的逻辑闭环,没有任何方法能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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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双眸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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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姐姐坐在她面前,迟迟没有声音,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姐姐呆望着杯子里的热水,像心口正在被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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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沈檀心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摁进泳池里,仅仅十多秒就让她感觉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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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骗我!’姐姐红着眼质问她,隐带哭腔的尾音在泳池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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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四目相对,苏喜看到沈檀心痛到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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