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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颤抖着在来回抚摸着怀里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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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厚的一本相册，比新华词典还要厚一倍，里面几乎放满了照片，从黑白到彩色的，最前面是外婆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往后翻就逐渐有了色彩，刚出生不久的许女士、长大后的许女士、结婚后的许女士，再然后禹清和禹赫出生了，照片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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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记忆几乎都封存在这本相册里，不知道被翻动过多少次，被多少人看过，有些老照片已经斑驳退去色彩，但外婆还是记得照片是哪一年拍的，上面的人是谁，在哪里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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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小时候不爱拍照。”外婆翻着相册朝江晚道，“不爱笑，用好吃的哄也没用，但比小赫要乖，她不爱拍照也会乖乖过来站好，小赫不行的，不想拍就躲起来，还得到处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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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认真看着每一张照片，听见外婆的话很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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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禹清一看就不大喜欢拍照，很少有笑的时候，等长大了，一些抓拍的镜头里才能看见她笑，却也只是淡淡的，很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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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是儿童时候的禹清，在看向镜头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兴奋也没有懵懂，只有冷静，冷静的……像是一个大人住进了小孩子的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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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在江晚脑海里一晃而过，江晚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前头开车的禹清，却正好撞见后视镜里禹清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带着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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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时候照片的目光反倒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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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才是生动的，真切的，带着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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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忍不住冲她笑起来，她想，小时候的姐姐固然长得可爱，但她还是喜欢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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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去没多远，还没有进市区，外婆就已经睡着了，江晚自己捧着相册看，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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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清开车平稳，回到小区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座一老一小全都睡了过去，脑袋靠着脑袋，一个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本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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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停好，没急着叫醒两人，倒是摸出了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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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醒的快，醒来后还很不好意思，外婆睡得有些沉，叫醒后人还有点没缓过神来，禹清和江晚一左一右牵着她，把她带上了十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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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许女士开了门，站在门边看着，“小晚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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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连忙和她打招呼：“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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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她去玩了一下。”禹清道，“回来的路上外婆睡着了，现在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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