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像个大烤炉,无情地炙烤着燕熙城那土坯糊的城墙。慕容忠在简陋的“行宫”里坐立不安,冷汗可能比外面的太阳还猛。他刚收到点风声:慕容永最近和心腹大将刁云等人,经常搞“深夜茶话会”,内容不详,但肯定不是讨论诗词歌赋。这一夜,当刁云带着一身杀气(可能还带着点汗味)的亲兵踹开寝殿大门时,慕容忠心里大概反而升起一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解脱感。刀光一闪,史书用最简洁(也最冷酷)的笔调记下:“夏六月,刁云等杀忠”(《资治通鉴·卷一百六》)。没有悲壮的最后一搏,没有煽情的临终遗言,只有干巴巴的死亡通知,字数少得可怜。而幕后总导演慕容永,则在众人“情真意切”的“劝说”下,一脸“勉为其难”地接过了河东王的印绶,这演技水平,搁十六国时期高低得拿个“影帝”。
慕容忠从被推上皇位到变成一具尸体,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这出荒诞不经的帝王体验卡,简直就是西燕这个短命政权的完美缩影——三年换了七位皇帝,平均在位时间可能还没地里一茬韭菜长得快。后世史家提起这段,嘴下都不留情面:“所谓燕主,譬如弈棋,百二十日间三易帝位。”(形容皇位更迭比路边摊换招牌还随意)。
四、慕容氏的英雄梦
燕熙城的夯土城墙可能还没完全干透,慕容忠的血就已经彻底渗进了黄土,成了这片土地最新的“肥料”。当慕容永接过“河东王”的印绶(没多久就升级称帝了),他大概以为自己是终结这场“皇位蹦极”游戏的最后赢家。可惜,历史这位编剧最喜欢黑色幽默——仅仅八年后(394年),这位西燕末代皇帝就被他族兄慕容垂揍得满地找牙,兵败被俘,脑袋搬家,成了后燕都城展示柜里的“荣誉勋章”。慕容氏几代人金戈铁马、逐鹿中原的英雄梦想,最终在残酷的自相残杀中碎得稀里哗啦,一地鸡毛。
五、结语
在浩如烟海、英雄辈出的史册里,慕容忠的名字小得像一粒尘埃。他像颗被狂风吹上浪尖的水滴,在五胡十六国混乱的夜空中一闪即逝,连点像样的光芒都没来得及发出。但当我们拂去厚重的历史尘埃,这个“三个月皇帝”的荒诞剧本,恰恰是那个时代最痛的注脚——在权力的血腥绞肉机里,所谓“天命所归”,很多时候不过是刽子手行刑前,假惺惺念的一句台词罢了。四十万鲜卑人东归的足迹早已被岁月风沙彻底掩埋,唯有山西闻喜县郊外,燕熙城(或其后身长子城)的残垣断壁犹在荒草丛中沉默。站在那片黄土之上,侧耳倾听,风中仿佛还回荡着一个庞大族群在历史夹缝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