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除了伤痕,还带着些青紫的冻伤,像是受了虐待似的。
两个雄性眉头紧锁,连带呼出的白雾都带着凝重的气息。
“螣。”扶楹轻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像是什么密令,让螣眉宇间的阴霾瞬间消散。
他转身时,唇角噙着惯常的笑容,朝她大步走了过来,等来到扶楹身侧,伸手摸了一下帐篷,神色有些奇异,他的雌性总是能拿出这么多稀奇古怪却又很实用的东西。
扶楹伸手摸了一下他身上狰狞的伤口,轻蹙着眉头:“疼吗?”
话一出口,扶楹便自嘲地抿紧了唇角。
这问题可真蠢,那些翻卷漆黑的皮肉里凝结着冰碴子,能不疼吗?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对关心的人,无法共同承担对方的痛苦时,就总想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些安慰的话,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关心则乱。
螣墨绿的瞳孔在雪中泛着漆黑的光泽,他骤然收紧手掌,将扶楹微凉的指尖裹进掌心里,喉结轻轻滚动,声音里透着一股砂砾般的暗哑:“不疼。”
扶楹定定望进那片墨绿色的深渊里,突然曲起指节,毫不留情往他伤口上一戳。
“嘶——”螣浑身肌肉瞬间紧绷,深邃俊美的面容疼得扭曲,却没有闪避,甚至指尖都没有颤一下,只倒抽了一口凉气。
“”扶楹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声音平静。
那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中,此刻跳动着灼人的怒火。
螣嘴角一抽,却没敢搭话,乖顺地由着扶楹把自己拉到一边,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清理擦拭身上的伤口,又一点一点敷药。
他因疼痛而绷紧了脊背,扶楹动作放得更轻了,好似对待什么易碎的玻璃。
螣垂眸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墨绿的瞳眸中漾开一片温柔。
等处理完伤口,海岸边已经空了大半。
暴雪在周围咆哮,海兽人们有家不能回,他们单薄的鳞皮根本抵御不了寒风暴雪,刺骨的寒意逼迫他们纷纷离开。
鲛族兽人裹着扶楹分发的厚实兽皮,在风雪中勉强支撑,倒是没那么难过。
扶楹给螣拿出一套厚实的衣裳,又亲手给他系上一件兽皮大氅,指尖拂过他冻得青紫的肌肤,声音很轻,却字字滚烫:“雪季才刚开始,冻伤的话,伤口会发痒,很难熬。螣,我不仅会担心幼崽,也心疼你。”
螣垂眸,浓密的睫毛铺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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