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蘅的颈侧,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带来些许温热。
落蘅浑身一颤,猛地别开脸,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不安地阴影。
“我……”他喉结滚动,紫瞳里翻涌着复杂的神色,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只是颓丧地垂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那一瞬间很生气。
脑海中,她和澹月转身离开,干脆利落,半点迟疑都没有。
明明……他是跟着她回来的,可她却不管他了。
暴起的藤蔓是情急下的失控,等回过神来时,已经伤到了她。
“没关系。”扶楹轻笑一声,拂去手腕的血迹,敷完了药,几乎是看不出伤口了。
她眉眼弯弯,妩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为了防止你再挨一顿打,我还是把自己治好吧。”
落蘅一顿,抬眸看向她笑吟吟的眼睛,半晌,抿唇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扶楹不解地反问一句,旋即往后挪了挪,指着他的衣襟道:“拉开我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伤。”
她和落蘅如今的关系,很复杂,虽然依旧是契约夫妻,但没感情。
在这种状态下,她也不好上手扒他的衣裳,尽管他这具身体她已经看过许多遍了。
落蘅看着她避嫌的举动,眼睫轻颤,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起身走到窗边,低声道:“我没事了,你走吧。”
“真的没事?”扶楹走到他旁边,侧眸看他。
落蘅手指蜷了蜷,骨节泛出青白,转头看向她,紫眸周围泛起红,冷笑着道:“分明不是真心的,还要装模作样关心我?你现在看着我,是不是以为在看逆?”
扶楹看着突然怒气爆发的落蘅,眸子微闪。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雏鸟情结。
一向喜欢用逃避解决问题的落蘅,认识的第一个兽人就是“扶楹”,可惜,这场相遇非但没有成为救赎,反而成为了另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之后离开绿洲部落,为了在残酷的兽人大陆活下去,他的灵魂分裂出了一个逆,自己更心安理得地躲在意识最深处,唯有月华如水的深夜,才会出来汲取清辉。
世间从未给予他半分温柔,没人对他好过。
甚至,从灵魂中分裂出的另一个自己,也想杀他,独占这具身躯。
落蘅惯于逃避退缩,是因为他从未感受过世间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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