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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裹挟着几分缠绵,却字字清晰:“你我都知道,阿楹的身边,不会只有我们两个雄性。”
说话间,长睫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忽然轻笑一声,抬眸看向螣,尾音带着蛊惑:“不如,联手?”
螣半眯起眼,盯着白沧瞧了半晌,凝眉嗤了声:“真不愧是狐狸。”
*
扶楹急掠而过,终于在傍晚时,看到了雪原。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令她眉间紧蹙。
距离她上次来霜原部落处理疫病,才不过短短半月,这里俨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暴雨倾盆而下,曾经的皑皑白雪早已消融殆尽,裸露的冻土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仿佛整片雪原都在无声地溃散。
洪水滚滚而至,在断崖处轰然坠下,险险避开了高峰雪原。
扶楹凌空而立,看着断裂的圆木桥在激流中沉浮。
她唇线轻抿,身形如掠水雨燕般,轻盈越过断崖,朝霜原部落疾驰而去。
腰间,清澜的契纹无声无息,已近乎于冰冷了。
扶楹掠过几道山脊,终于看到了霜原部落的轮廓。
暴雨侵蚀下,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尽管洪水被断崖阻隔,没有被吞噬,但因为雨季到来,冰雪消融,雪水仍是将部落淹没大半,兽皮帐篷早已不见踪影,到处是翻涌的浊流。
四下寂静。
兽人们都躲进了山壁的洞窟里。
“清澜阿哥……”伽的呼唤哽在喉头,向来爽朗的声音已经嘶哑破碎。
她跪坐在干草垛旁,看着静静躺着,呼吸逐渐微弱的清澜,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捂着嘴,哭的近乎抽搐。
在清澜身旁,一个上了年纪的雌性手中捏着一根磨得发亮的骨刺,轻轻梳理着他干枯的亚麻色长发,那发丝黯淡无光,像褪了色的干草。
他发梢上,并未戴骨饰,也没有编绳。
“清澜最爱干净了……回归兽神的怀抱,也要干干净净。”格玛鲁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石磨过,动作轻柔,枯瘦的指节却仍不受控制地颤抖。
几根断发簌簌飘落,如一丛垂死的杂草。
格玛鲁看着断发,猛地僵住,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
霜原部落的兽人们看着这一幕,眼神却是麻木又冰冷的。
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在潮湿的岩壁间回荡,与洞外的雨声混作一团,几个兽人磨着獠牙,空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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