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让他喉咙发痒,心里也猫抓似的,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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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借着纸般的月光,瞥了眼瓦罐里面,才咽着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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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啊!您这馒头还是心的哩,香甜的紧,家里人待您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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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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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好……只可惜,再砌上几块砖,就再也吃不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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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缺这时才又注意到了眼前怪异的窑洞,担忧且迟疑的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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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解?老人家为何要在洞口封上砖头,躲避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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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洞里传出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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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熊瞎子虎蛮子有什么好躲的,躲人哩。人老了,过六十,不堪用了。我那大儿子,便同他婆娘,将我背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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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个小坟,吃喝拉撒都在洞里,每日送一次饭,就在洞口砌一块砖。等什么时候洞口封死,也就不送饭了,这里就成了老身的坟头,村里都管这叫作‘瓦罐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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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余缺恍然大悟,一并感到惊悚,他骇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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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等寄死窑的恶习,晚辈只在书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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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中的教谕还说,整个黄山地带早就取缔了这等恶习,您家里人怎能还这般荒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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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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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有官法,家有家难。口里没粮,又何必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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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妇人主动为家里人解释,余缺一时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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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的,他紧绷的身子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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