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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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丧尸、医疗、废土电影之间游移不定，想得很专注，随口敷衍她：“嗯，能解决，结果被沾在椅子上让林知微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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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一下子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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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曦听她好一会儿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了，说：“又没人觉得你是个麻烦，林——你姐姐肯定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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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试图解释：“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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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曦这才明白，她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别人想帮你又不是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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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想了想，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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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妈妈带着到原先学校的教务处办理退学时，感受到最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怜悯、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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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拒绝别人帮忙，只是不想再看到那样古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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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一开始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毕竟她不怎么深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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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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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妈妈两个人身体健康，性格都很好，只是需要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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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长大了点，才突然明白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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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将人看低，觉得家里死了个男人就再也过不下去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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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被毫无关系的外人定性成这样，即使季薄雨很迟钝，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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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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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曦说的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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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想帮忙不是坏事，更何况是和她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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