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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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闻既像无稽之谈，又像空穴来风。彼时沈凌夕已是化境半神，慕长渊则是地狱的大阿修罗王，两人因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结仇，沈凌夕亲自下地狱，却打得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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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归魂枪下无生魂，慕长渊是唯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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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好事者故意散播沈凌夕色令智昏的言论，修道本来就枯燥，三界大瓜的瓜主亲自下场，绯闻被传得越来越真，民间更是产出各种相爱相杀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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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同样众所周知——沈凌夕飞升天道上神，身为“情劫”的慕长渊不仅没有死，还成为天道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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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修士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最先赶到的裴青野外，无人知晓上神的无情道心有一裂痕，就像完美无瑕的白玉裂开缝隙，里面翻滚着地狱的炙热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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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道心崩裂都会失智堕魔，但从没听说过哪一位上神裂过道心。沈凌夕为此闭关了数千年，也没能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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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见到慕川的心魔后有所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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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身死道消，忘川却从慕长渊的恶念中诞生，或许我的道心中也有恶念，待我归墟后，心魔便将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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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是他们给灭世的邪祟起的名字，用于区分天道魔尊与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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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野整个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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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青野的理解中，魔尊的小日子应该过得挺舒服的：仙界拿他无可奈何，地狱鬼将只听他号令调遣，慕长渊还时不时还捏个人身到人界去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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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玄清上神不下凡，魔尊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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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有什么可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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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执念？还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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