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见床上的人睁着眼，他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少爷，您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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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充满苦涩的药味，病中的美人衣襟凌乱散开，正停在半起身的姿势，侧头疑惑地盯着他，眼角妖异的红泪痣让人很难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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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僮不知道自己在外头睡了多久，或许少爷醒后没见着人，所以脸色才这么差，他有些心虚道：“您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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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渊脑海中搜索一圈，也没想起这是自己的哪一件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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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太久很容易出现健忘的问题，好在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便随口唬弄道：“还好。”顿了顿，又问：“屋里点这么多灯做什么，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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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僮惊讶：“夫人说您怕黑，烛火整夜都不能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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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就是满嘴鬼话，”慕长渊呵斥道：“本座哪来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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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套过的所有马甲里，有男有女，有帝王将相也有社畜乞丐，唯独没有对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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