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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的迷茫和痛苦,被憎恶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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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息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来,擦掉面上泪珠,而后冷漠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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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你敢说你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将我困在你的身边,让我只能跟着你,哪里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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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月息的控诉,柏凝终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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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她的心里面,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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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无微不至的保护,居然被月息当做必须低头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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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换取一时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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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喉咙的血翻涌着,面无表情反问:“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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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花栖枝。”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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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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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未曾杀了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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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花栖枝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柏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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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每次我让你杀掉花栖枝,你总是用这种说法来敷衍我。”月息缓缓地笑起来,恨意在眼底翻涌着,情绪之激烈,叫柏凝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杀她满门的不是花栖枝,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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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为何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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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沉默下去,“自己的仇,应当自己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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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杀得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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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息的情绪陡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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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皎皎如月的仙子,现如今,她被乌云遮蔽环绕,满是伤痕的身体,开始捶打着地面,声音犹如困兽。\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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