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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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听见这话之后，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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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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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花栖枝，年幼亲眼看见全族身亡，一个小小的孩子带着神抽大海，踽踽独行，会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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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花栖枝，看着仇人被保护起来，自己始终无法接近、复仇，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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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花栖枝——不、她不会是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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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柏凝看来，“柏凝”此人，根本没有任何被救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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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花栖枝，她不会浪费修为救柏凝，而是在柏凝身死当天，立即杀入清源宗，了解仇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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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是花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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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妨碍，柏凝继续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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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无所有、报仇无望的花栖枝，终于清醒过来，恢复一切灵力后，她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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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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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自花栖枝清醒过来，在鸣春涧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柏凝意愿的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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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本人想要做的，风牛马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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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经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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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柏凝不理解花栖枝为什么救自己一样，她顺着柏凝的意思来，在鸣春涧里探索，甚至为另一条生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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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栖枝的让步，毫无意义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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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让步的根本原因……是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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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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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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