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没有对准任何一块碑——看起来，是在跪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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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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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声音有点黏糊，不像是寻常那般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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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定睛一瞧，发现在花栖枝附近，随意倒了许多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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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盖子已经被掀开，瓶口朝下，咕噜咕噜滚着，偶尔还会有几滴未喝完的酒从坛子里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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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跪在墓碑前的人，单手拎起酒坛子，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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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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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在后面站了许久，都没等到花栖枝说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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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停地喝着酒，脚边酒坛子越来越多、几乎快要堆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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锯嘴葫芦的坏处，这就体现出来了：嘴巴太严实，偷听不到任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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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眼看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便不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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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快步往前，夺过花栖枝手中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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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成了烂醉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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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有点嫌弃：“要是有不痛快的事情，你就去解决。有不痛快的人，你就去杀了，现在只会借酒浇愁，你觉得你遗憾的事情能改变吗？曾经死了的人，能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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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皱起：“借酒消愁，是弱者的逃避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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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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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枝被夺去手中酒，也不争抢，而是静静坐着，微微抬起头来，露出尖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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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张脸还藏在兜帽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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