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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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睡眼惺忪地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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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还没完全苏醒，但嗅觉极度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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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有被折断的青草汁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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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内，有饮过露水的玉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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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旧木料台面的盥洗台前，薄荷牙膏的清爽感迸溅，像被舀起来泼向人的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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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穿着单调又不带款式和设计的米色睡衣，像个衣架，这样的衣服很考验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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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上沾满了不像她风格的香调，那是一种雅致却黏腻的，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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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中含着些……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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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安如描述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她不确定是否精准，但她的词库里就这些好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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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不多见，第一次闻到她就留意到了，所以才会那么快速地判断出，属于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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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评价过韦安如，正上帝因为少给了她一部分脑子，所以又给了她狗鼻子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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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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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才不会这么糟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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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闻得见很多常人闻不到的味道，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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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摄影师而言不算优点，跟鱼会骑自行车一样，有时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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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她思维是迟钝的，想不出所以然，但嗅觉就让她不得不感到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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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潇跟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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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个人都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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