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bsp;她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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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也不是第一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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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少为重复的问题生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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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很多问题被人问出口，只是为了宣泄情绪，跟知不知道答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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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联系最好。你外婆最近因为身体不好，老念叨，让你们一起回来看她，说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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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人老了，想一出是一出，我看到她们一家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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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挂断后，愣了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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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路边反射的阳光一晃，才迟缓地眨了眨眼，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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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热，随手挽起袖口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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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站定后，低头看了眼，又默默地把袖口捋下来，再把褶皱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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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店门外，街道逼仄，因工作日而少生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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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角爬满腥腻的青苔，自行车轮压着地面的明暗交界线悠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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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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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回神：“我选的什么发色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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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没细看，随手在发色板上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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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问：“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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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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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染膏上了头，终于想起来问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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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理发店开在一个老小区外，店面不大，装修跟设施陈旧，对应的是价格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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