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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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出现一双夜色下的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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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那双眼睛还算与她相熟，于不清醒中融了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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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很不算浓，淡薄得考验视力，但是，有让人上当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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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无数次沉浸过的那双眼睛，此刻，如此平静地拂过她，比春风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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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视，得体地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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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多少长了些本事，在这样的场合不至于露怯，微笑着将柳墨暗暗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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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盘着个看上去不算简单的发髻，头上簪了根素净的碧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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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新中式素纹长裙，皓腕上戴截半山半水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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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浅笑间，像丹青里走出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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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习惯性低头回避，目光跌在她们交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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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在各平台的视频中常有特写镜头，拍她执笔挥毫的过程，每每于诸多评论评论之中，总有人免不了要夸夸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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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手是漂亮的，秀气的，与她的脸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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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优秀女性不缺追随者，柳墨有很多女粉，老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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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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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神，手上无意多了几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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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之后，发现自己可以略过柳墨轻薄的皮肤，感受到她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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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倒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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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她不是摸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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