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首先恭喜《孩子王》获得这么大反响!”女学生推了推眼镜,眼睛亮晶晶的,“《人民日报》那篇评论说您'为知青题材开辟了新路径',您自己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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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民笑了笑,目光落在湖面荡漾的涟漪上:“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段岁月里不只有伤痕,还有人在油灯下抄书,在田埂上背诗......这些也是真实的历史。”
女学生飞快记录,又抬头问:“所以您提出'知青文学'这个概念,是想和'伤痕文学'区分开?”
"不是区分,是补充。"胡为民随手捡起一片柳叶,在指间轻轻转动,“就像湖水有深有浅,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阴影才会更清晰。”
他微微前倾身子,语气平和却字字分明:
“伤痕文学像手术刀,剖开时代的脓疮,这很好。但若只盯着伤口看,反倒把拿手术刀的人给忘了。”柳叶在他指间转了个圈,“知青文学要写的,正是那些在鲜血淋漓中,依然记得给手术刀消毒的手。”
女学生的钢笔顿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您是说...”她谨慎地斟酌着用词,“伤痕文学过于沉溺于痛苦?”
胡为民没有直接回答,他指向湖心一只白鹭,那鸟儿正从浑浊的水中叼起一条小鱼:“你看,它不会一直盯着水里的淤泥,但它记得那里还有活水。”
远处传来学生的欢笑声,惊飞了几只麻雀。
女学生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问道:“可《燕京日报》有文章批评,说胡老师的这种写法是在...”
“在给苦难镶金边?”胡为民接过话头,摇头道:“若只知哭诉伤痕,与祥林嫂何异?”
“那知青文学呢,是不是赞颂的太多,太过?”
“赞颂?不,我只是拒绝将那段经历妖魔化。”他目光似乎落在远处,又似乎再回看那段历史,“知青文学写的是人的韧性——就像蜡烛,它虽然燃烧了自己,却带给人光明。"
女学生若有所思地记录着。
“伤痕文学告诉我们‘不能忘记’,知青文学则在问‘我们记住了什么’。”胡为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是只记住了伤痛,还是也记住了那些在黑夜里互相取暖的体温?”
女学生突然插话:“可有人批评这种写法冲淡了历史的残酷性...”
“最珍贵的从来不是伤口结的痂。”胡为民最后说道,“是结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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