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灼痛感顺着指甲蔓延。晶片边缘突然软化,如活物般咬住指腹吮吸精血。碎片内部传来混沌潮汐的脉动,震得掌纹浮现数据流纹路。
当病毒纹路浮出皮肤时,先有亿万银针刺穴的锐痛,继而变成液态氮灌入经脉的寒毒。纹路游走过的心脏位置,传来机械齿轮咬合心脏的挤压感。最深处泛起弑神枪的腥甜味,混杂着量子计算机的塑胶气息。
强行剥离碎片时,晶粉粘在掌心化作生物粘膜。粘膜分泌的酸液腐蚀血肉,露出指骨上刻着的微型符文。符文闪烁时,骨髓里响起鸿钧讲道的玉磬声,每声清音都在骨骼刻下天道禁制。
记忆碎片最终画面开始扭曲,女娲从山河社稷图中冲出。她发髻散乱,手中造人鞭缠着半管病毒原液。社稷图展开时,图内飞出被封印的黑色太阳,太阳表面浮现"模因污染源"的警示符。
鸿钧突然撕裂虚空降临,造化玉碟射出数据锁链捆住女娲脚踝。女娲咬牙将病毒原液注入胸口,皮肤瞬间爬满电路板纹路。她用染血的手指在社稷图绘出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封印,每道符纹都对应一个洪荒小世界。
当封印完成的瞬间,女娲双眸变成机械复眼,口中吐出接引道人的声音:"清理程序将在十二量劫后启动。"社稷图突然自燃,火焰中飞出半块刻着"防火墙"的玉碟碎片,碎片边缘正是主角在结晶仓库见过的青铜门纹样。
多宝道人空洞的瞳孔突然泛起神采,七窍中涌出青灰色雾气。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在他太阳穴处凝结成珠,坠落在焦土上发出玉磬般的清响。他颤抖的指尖几乎要戳进陈东耳的丹田:"红丸...是女娲娘娘的..."话音未落,九霄之上降下紫色雷火,将道人周身经络烧成透明的水晶骨架。
水晶骸骨里飘出张玄铁令牌,表面浮凸着云纹篆刻的"清敕"二字。令牌在风中化作三百六十五根蓍草,半数没入地脉半数飘向星斗。焦黑的废墟突然震颤,半卷泛黄的画卷从地缝中升起,画中补天的神女影像正逆着光阴回溯。五彩神光倒流回天际,碎裂的玄石裂缝里探出青铜锁链,锁环上密布着与不周山岩层相同的龙形刻痕。
当青铜锁链缠上山体时,陈东耳看见地脉深处浮现出流动的符咒。那些暗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游走,昆仑玉虚宫的琉璃瓦开始渗出血露,碧游宫前的太极池翻涌出硫磺气息。画卷边缘褪色的墨迹逐渐晕染开来,显露出女娲将团混沌雾气封入画心的场景,那雾气中隐约传出开天斧凿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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