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yan光照常发散的午後,傅语承只身来到那片墓地。
双方素未谋面,不过基於对方的辈分和身分,他还是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傅语承想了想,挑了重点简短回答,「他没事,没伤到要害,jg神也很好。」
男人的语气没有多余的抑扬顿挫,只是用最单调的方式陈述着过去的故事,这对傅语承来说反而是一种变相的警醒,提醒自己要时刻记得用不偏不倚的态度去看待这些故事,去撰写某位亡者在遗嘱中所希望揭示的、迟来的真相。
「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如果是这些事的话,他应该会好好听您说的。」傅语承早就知道这对父子的关系很僵y,他作为局外人也没有立场说三道四,只是看着他们,就会想起以前他的养父对他说过的话。
「对他不管不顾这麽多年,连他的祖母临终的时候都让他一个人去承受,换成是你,你愿意听吗?」
「您知道为什麽他一直没有从家里搬出去吗?」
明明不喜欢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却迟迟没有选择离开,其实就是因为内心依然有所期盼,盼着总有一天那个不像家的空壳可以成为真正的家。
男人静默良久。
「照顾好他。」
气温正在逐步回暖,这也代表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当褚唯帆和傅语承沿着道路走向那棵老榕树时,远远地就看到树下正站着一个人。
担任邻村村长的老先生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怎麽,还在继续调查这个村子吗?」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先生也没有刻意回避,而是摊开手让他们能看清楚自己拿着的东西,「在整个村子彻底消失以前,总得要有人看着。」
「等到放不下的都放下了之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记得这棵树啊。」
褚唯帆转头看向身旁的傅语承,对方正巧也看了过来,相视一笑後,他的手被牵了起来,如此平常的一个小举动,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笑容。
「你说,他们最後到底有没有见到面啊?」
风不止,树叶自然不静,吹着吹着,郁郁葱葱也能变成一种听觉了。
「你还能跟树木g0u通啊。」傅语承轻笑着吐槽。
这是他偶然想起的、从没有对别人说过的一件小事
「傅语承。」
「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