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挟带着料峭春寒,颇受太yan公公厚ai的高雄难得能让冬装晚点退场,这个时节的天气本来就不怎麽稳定,气象报导也只是徒增每天选择外出衣物的困扰而已。
他的目的地距离公车站牌还有一小段路要走,那个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更不用说是平常日了,周遭安静得让他有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
捧在大男孩手里的花束也免不了雨水的关照,洁白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小水珠,更显得娇美yu滴,收下这束花的那个人应该会仔细地欣赏并且发出赞叹吧。
像是怕惊扰了谁的轻缓语句逸散在空气中,褚唯帆拂去墓碑上的水痕,将花束放在碑前,朝着照片上那名笑得温柔而秀美的金发nvx闭眼合掌。
或许是因为从小便被双亲生前的台湾友人收养的关系,祖母虽然有着金发蓝眼与深邃轮廓,但骨子里却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杨永晴」这个名字便是她的养父所取的,当一些老人家听到从她嘴里吐出流利的闽南语时无不露出震惊的表情,而在吃惊过後总能有一见如故乃至相谈甚欢的发展。
「我最近啊,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刘秀云沉y良久,将大男孩想知道的事情按照先後顺序稍稍梳理过一遍,这才开始回应对方的来意。
这世上有甘愿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自然也会有形同陌路的亲子关系,即使是怀胎十月所诞下的孩子也能事不关己地用金钱打发,彷佛只要按时转帐就是尽到抚养的义务了一样,反正还有亲戚可以踢皮球,再不然也有社福机构可以利用,只要孩子别跟着自己,怎样都好。
刘秀云在说起这些往事时,面上难掩心疼,同龄的孩子正理所当然地接受家庭的庇护与关ai,可是他却要学会面对大人的冷眼与自私,钱确实非常好用,但对於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而言,还不如一双可以让自己撒娇的臂弯来得有价值。
因为没有遇过可以倚靠的对象,所以傅语承很早就养成了远超一般孩童的x格,不愿意轻易地相信他人、与人深交。用叶广泽的话来说,看到穿着不合身的铠甲的小孩渐渐卸下武装、显露出与年龄相符的一面,让未婚当爹的他获得了无上的成就感,尤其是头一回在父亲节收到卡片的时候,他简直感动到快喷泪,也再次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决定,而这个建立在法律关系上的「儿子」也成了他最亲近的家人,陪着他一路走到生命的尽头。
听得出神的褚唯帆在不知不觉就把泡芙给嗑掉了,他抹抹嘴巴,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默默地消化这一整串故事。
「对了,师母有看过他拍的照片吗?我在他家连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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