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份愿望远超出语言可以表达的沉重,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办法胜任,他只是个把摄影当兴趣的自学拍摄者,对於一个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的老婆婆,他并不是首选。
任由着被按着肩膀落座,傅语承低头看着手上的单眼相机,其实他根本没有义务对刚认识的人阐述自己的兴趣,可是他还是顺着这个节奏聊了下去,「家里翻到旧的相机,试着拍了照片,觉得还满有趣的,所以就开始学了。」
虽然认同这样的眉批,但傅语承并没有答腔,这场谈话的主导权本来就不在他的手里,他只需要等到对方主动放弃就行了。
这次傅语承依旧没有表态,只是定定地对上老妇人的视线。
湛蓝的眼睛笑得微弯,加深了眼角的
从来没有人这麽评价他拍出来的东西,他也不认为自己和那两个字沾得上边。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初见的陌生人,明明只有几分钟的短暂交谈,却彷佛经历了多次晤面一般。
於是,鬼使神差地,他点头了。
「哎呀?最近小帆的个人照好像变多了?」
「不是和之前差不多吗。」正在窗边检视相机记忆t的傅语承头也没抬地说道。
「」
傅语承直接把头转向玻璃窗,整个人背对着已经开始窃笑的婆婆。
背後传来的调侃让傅语承很想立刻离场,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对方指的是哪张照片。
「如果我现在问你原因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哪,但我真的挺好奇你对小帆的看法,因为我没见过小帆的朋友,根本没机会可以听一听同龄人眼中的小帆是什麽样子的。」
「他,好像只有和婆婆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他将视线移动到对方手里的那张照片上,不知道被什麽给逗乐的男孩子笑得特别开心,只是看着都能感染到几分欢快,与其说是他的镜头捕捉到了那副笑脸,倒不如说是他被那份在病院里并不多见的开朗牢牢地抓住了目光。
「小帆他啊,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事物」
「和我们看出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一开始常常被吓得做恶梦,可是後来也慢慢地适应了,如果他不说,多半也不会有人察觉得到,就连他的父母都不晓得他直到现在依旧能看到那些。」永晴婆婆轻轻地拂过照片上的男孩,眼神慈祥和蔼,「我没办法感同身受,只能纸上谈兵地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他年纪越大越会藏事情,刚刚说的没见过他的朋友,我想他可能也没有遇到谈得来的人吧,三天两头就打架挂彩,要是我不在了看谁来帮他包紮。」
「能多一个人了解他总是好的嘛,如果我下台一鞠躬了,舞台上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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