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颔首後,男人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男人点点头,一阵沉默後,他又继续说道:「榕林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利用老榕树当作幌子,用所谓的树木的神灵左右人心,树神震怒,需要祭品才得以平息,这那时就是除掉碍事者最好的理由,不容许质疑,不容许违逆,只须听从树神的指引,这才是榕林村的真面目。」
「家母当年经常往榕林村跑,也是在那里认识了家父,还有林家的人。」将腕表的钟面调正,男人那双蓝se的眼睛望向了远处,「她曾说过自己和村里的一个nv孩很要好,在准备和家父离乡北上的前夕,她得知那名nv孩也要和心上人一起离开村子,自此一别後,两人鱼沉雁杳,这件事让她记挂了很久,只是後来渐渐地不怎麽提起了,唯帆多半也不晓得有这回事。」
有些人在家门外叱咤风云,但在面对最亲近的家人时却无从施展,与其直视自己的笨拙,不如把无处安放的心意束诸高阁,看不见听不到就不会再为此烦恼了。为了逃离挫折与争执不断地奔跑,殊不知自己其实是跑在名为恶x循环的滚轮上,他的养父在说完这句话後还当了会卖瓜的老王,对自己能发表如此富含哲理的佳句感到相当自豪。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去,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身後抛来的清晰问句让他重新站定。
在傅语承看来,褚唯帆是一个很随兴的人,b起理x思考,他更常随心所yu地行动,简单来说就是个看心情办事的任x家伙,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找不到可以留下来的理由,他也
明明不喜欢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却迟迟没有选择离开,其实就是因为内心依然有所期盼,盼着总有一天那个不像家的空壳可以成为真正的家。
男人静默良久。
「照顾好他。」
气温正在逐步回暖,这也代表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当褚唯帆和傅语承沿着道路走向那棵老榕树时,远远地就看到树下正站着一个人。
担任邻村村长的老先生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怎麽,还在继续调查这个村子吗?」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先生也没有刻意回避,而是摊开手让他们能看清楚自己拿着的东西,「在整个村子彻底消失以前,总得要有人看着。」
「等到放不下的都放下了之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记得这棵树啊。」
褚唯帆转头看向身旁的傅语承,对方正巧也看了过来,相视一笑後,他的手被牵了起来,如此平常的一个小举动,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笑容。
「你说,他们最後到底有没有见到面啊?」
风不止,树叶自然不静,吹着吹着,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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