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焕如狸猫般贴地掠过齐王府西侧的月洞门,檐角铜铃在夜风中发出细碎声响,却被他刻意放轻的足音掩盖。
内院灯火最盛的主殿方向,隐约传来甲胄摩擦的脆响——
那是金吾卫特有的制式装备,萧妄竟在三更时分调动了亲卫。
“果然出事了。”
他贴在游廊朱柱后,瞳孔在夜色中缩成寒星。
前方抄手游廊尽头,两名佩刀护卫正低声交谈,腰牌上“齐”字纹在灯笼下若隐若现。
“……王爷刚才亲自把那女人押进了东跨院的柴房,还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听说太子府的人半个时辰前摸过来过,被王爷的人挡在府外了。”
柴房?
闻景焕心头一沉。
东跨院紧邻马厩,是王府最偏僻的角落,寻常用来堆放冬季柴火。
他捏碎手中半块瓦片,指腹渗出血珠——
卿梦萱若只是被软禁,绝不会关在那种地方。
他反手抽出靴筒里的软剑,剑身如银蛇般弹开,借着廊下阴影疾冲而出。
两名护卫刚察觉风声,喉间已被剑尖抵住,尚未发出声响便被点中哑穴放倒。
东跨院的柴房果然黑黢黢一片,唯有后窗透出一线月光。
闻景焕伏在窗下,透过朽木缝隙望去,只见卿梦萱被铁链锁在屋中立柱上,发丝凌乱地垂落,却仍挺直脊背,与对面倚门而立的萧妄对视。
“齐王殿下这是何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毫无惧色,“深夜将我囚禁于此,是想交给太子请功,还是另有打算?”
萧妄手中把玩着一枚玄铁令牌,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冷硬的光影:“卿姑娘倒是镇定。方才太子府的人拿着‘钦犯’文书闯府,点名要搜你的房间。”
他忽然冷笑一声,将令牌拍在堆满柴火的案几上,“本王若不把你‘看管’起来,现在你恐怕已经在太子的刑具上了。”
闻景焕的心猛地悬起。
萧妄的语气听不出真假,那枚令牌却是金吾卫的调兵符——
他为何要在此时亮出兵权信物?
“看管?”
卿梦萱忽然低笑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殿下若真想保我,为何不直接送我出府?”
“反而将我锁在这柴房,是想让太子的眼线看个清楚吗?”
萧妄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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