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突然倒地不起,可是有什么沉疴?”
时雁一微扯嘴角,没顾上接话,对方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清楚江湖上的传言。
黎孟夜闻言轻笑,不再此多做纠结,一并将此事揭过。
黎孟夜没有拒绝时雁一的提议。
两侧的店铺更是不到日暮便已打烊。
卫家的外墙较周边人家修葺得稍高,白墙上罩有墨色的瓦砖。
黎孟夜叩响了门环。
时雁一顺着回廊的走向自然投放视线。
清澈的湖水中鱼群摆着尾巴,悠闲地从湖的这一头晃到另一头。
恰在此时,厅中等候的人站起来,卫家的受人招呼他们落座。
黎孟夜拱手回礼。
卫家女
“卫镇百年来相安无事,这里的住民素来与修士交好,也不知是何人下此狠手。”
卫夫人不曾察觉时雁一的打量,只捏紧了手中的锦帕,说道,“他们的死状着实奇怪,我没敢肆意乱动尸体,二位可愿随我去看?”
他们二人别无异议地跟上,很快到了地方。
白幡高扬,里院并排数个木棺,棺盖没有彻底合拢,似是为了查探方便。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搅动着手中的锦帕,眼中有恨意一闪而逝。
“这伤看着好生奇怪,不像是人能造成的伤口。”
时雁一想起幻境中的卫家女,当下同人打探道,“黎少主认识卫家夫人,以前来过这里?”
黎孟夜坦言,不避讳地伸手刮过尸体表面的残痕。
时雁一闻言略微挑眉。
“夫人的丫鬟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我们这边已经检查完毕,府中若有急事,可先行处理,不必顾及我们二人。”
丫鬟心下着急,眼见着夫人没有真得让二人回避,便凑近了同她耳语。
丫鬟说的是——卫家女又发了癔症。
卫夫人呵斥,丫鬟一下跪地战战兢兢,不敢再多言半句。
他绕行过院中的几口薄棺,走向等候在外的卫夫人。
卫夫人缄口不言,人已经不见方才的失态。
“您既然担心,或者说心存顾虑。为何不事先毁掉尸体,还特地将其摆在偏厅,随时引人探查,生怕没人发现,誓要将此事搞得人尽皆知。”
她柳眉蹙起,再对时雁一时态度不再友善。
时雁一不回答,径直走到卫夫人面前,也不看人,越过卫夫人的肩膀,看着她身后的空地……
以她一贯眼底不容沙的脾性,第一反应竟不是叱责人不懂规矩,反倒微移眼珠。
像在害怕某种看不见又实际存在的东西。
一道尖利叫声截断时雁一的话。